凯乐梅梅

考研备考中
想成为一个优秀的人

但似乎很会随兴趣挖坑

【炭善】再相见③

*  奶奶,你说的作者更新了

 

  

金发的少年快速奔跑在茂密的森林中,身体压得低低地近乎要贴近地面一般,左手扶着刀鞘右手就那样虚虚地搭在刀柄上,看起来轻松而随意。他左脚用力一踏地靠着反冲力带起身躯,接连几脚踹在前行道路轨迹边的树木上,伴着树叶沙沙和尘土飞扬快速消失在黑暗中。

这里是藤袭山,最终选拔的地点,食人鬼的存亡场。

 

右后方越来越大的枝叶断裂声、脚步声不断传进善逸的耳朵,似乎因为他前行的速度过快,使得尾随的鬼不得不花更多心思在追逐而非掩盖上。他前脚掌点着地轻轻一扭,靠着旋转稳稳刹住身躯,最后停下时刚好使自己面对着追上来的恶鬼。

 

看来是个脑子不太好的鬼,善逸看着对面甩着口水开心扑上来的鬼心想,但是来得正好。他握住刀柄的手因大力而微微发白,但抽刀的动作却毫无留滞,带着一股刚猛的气势转刃迎上,刃边与空气相接处滋滋蔓出雷光,隐约还见几闪火花的影子。

 

这里的鬼大多由柱们抓捕而来,低级又脆弱,实际上在善逸看来轻轻一刀就能够随意地送他们去往生,但把他们作为剑技开发的助力也很不错。他振袖转腕轻巧地在周身挽下几朵绚丽的刀花,随着清脆碰撞声响起完成了一次完美的猎杀。

 

少年脸色却颇显苍白,他低垂着眼眉头紧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事实上我妻善逸现在内心确实复杂混乱,像刚拿出的毛线团一样找不到开头。他尝试在脑内回忆爱人阳光包容的笑脸,然而高大沉稳的男人却总在几秒后变成那个带着礼貌而生疏微笑的少年,那个他不久前见到的炭治郎,与他素不相识毫无关系的灶门炭治郎。

 

……

 

熟悉的紫藤花穗高高低低围绕着缀满了藤袭山的下山脚,善逸在路上就已经远远看到了像裙角一样的紫藤下摆,等亲身进入才更觉这样的梦幻美丽竟然是血腥的围栏。过去的他对最终选拔的记忆简单单一,满满填充的都是恐惧和奇异的鬼怪,只能浑浑噩噩靠本能行事,只有后来大家聚在一起聊天时才发现自己竟然早早就被打上了怪人的称号。

 

山门前是熟悉的空地,他并没有非常快速的赶路,所以到达时这里已经三三两两聚集起了一部分猎鬼人。善逸左右探视了一圈,并没有发现自己熟悉的未来伙伴们,便想大概此时还在路上。

善逸的思绪飘得很快,上一刻还在回忆自己年轻的同伴们初见时的样子,下一秒就转到了自己思念的爱人身上。他认真思考了一会儿竟然发现自己对炭治郎的记忆开始在终选结束时:他在后面抱着自己的小伙伴啾太郎,炭治郎在前面与玄弥对峙。那时他想,真是温柔而有正义的声音啊,然后就再没有然后了,那时的我妻善逸感叹后从未想过未来会与这位赫灼之子结下那样深厚而纯挚的羁绊。

 

当时声音是怎样的呢?年轻,有活力,砰砰砰一下一下重重砸在我妻善逸的耳旁,跳动之间让人感受到无边的朝气,啊,还有沸腾的热血和不服输的干劲,对,就像现在听到得这样一往无前……我妻善逸猛然僵住。在很多年后,灶门炭治郎经历了很多逐渐成长,心音也由饱含冲劲慢慢变得沉稳落实,虽然仍旧是可靠而强大,却总归少了些少年气,然而现在我妻善逸又一次在时间的魔法下再见青春。

他回过身,见到了一张非常熟悉的脸庞,正微微皱着眉头四处张望,好奇又有些隐隐的担忧。原来那时候的炭治郎是这样的,看着他,我妻善逸感到胸腔一阵温暖。他看上去有些陌生,不论是相比记忆过分年轻的脸,少掉的细纹,还是很久没有见到的发型。尽管如此,我妻善逸还是一眼认出了他,他熟悉他的一切,从眉梢到眼角,从外表到心灵,深刻灵魂

 

“炭治郎!”

 

灶门炭治郎正在查看藤袭山的周边环境,思索着一会应该用什么各样的态度去询问山中的鬼们变成人的事情,有人在这时突然喊了他的名字。他抓了抓蓬松翘起的头发,转过头看到前方一个有着耀眼金发的少年正抿着嘴瞪大了眼睛,有些期待的盯着他,脸还有些红。

 

灶门炭治郎感到一阵无端的紧张,他再次挠了挠头,最后却没想到该怎么回应这个热情的少年,只好安静地朝他露出了一个标准外露八颗牙的笑容。

“你好!”他按照礼节爽朗地回应过去,一边微笑一边思考接下来该说些什么,但他好不容易想出的措词也不用出口了,因为对面少年双眼中的光芒极快的熄灭了。

 

炭治郎看着金发少年死死地盯着他,眼神在他的脸上不停巡视,却始终一言不发,他感到有些微的迷惑。这种行为没有持续很长时间,少年就像泄气的皮球,肉眼可见地颓废下去,好看的眼睛中光芒隐去,变得有些空空洞洞。灶门炭治郎看着他,觉得少年身上某样很重要的东西在这短短的时间内死去了。

 

最终,少年只是有气无力的冲他点点头,“啊,你好。”然后转过身子,向被鬼追赶一样快速闪到人群中。

 

灶门炭治郎到正式开始选拔之前,也没能在众多人群中再找到那个向他搭话的少年,即使他在不停地走动寻找他,对方却也像知晓他的位置一样躲避着。

炭治郎困惑地四处走动,他并不清楚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使劲儿吸了吸自己的鼻子,炭治郎感觉自己快要被平台上浓重的绝望气息淹没了。

 

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难道城里人们不是这样打招呼吗?

 

……

 

我妻善逸在宣布选拔开始后第一个闪身冲入树林,他不停使用着霹雳一闪,踏着雷光一路跑到山林深处后才停下。在落地的一瞬间,他感到自己的身体瞬间被无力支配,只能软软地“扑通”跪倒在地,额头重重嗑在身边的树上,然后倾斜着慢慢滑下。

 

他感到心脏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握住,身体的每个器官都开始失控,窒息、抽搐纷涌而来,鼻涕、眼泪脏兮兮糊了他一脸。他就像一块玻璃,最初只是带有划痕,现在事实让他在那里彻底破碎掉了,四分五裂,痛彻心扉。

 

我妻善逸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他默默地流泪想:是炭治郎的错吗?…不是的,不是这样的,炭治郎什么都没有做错,他只是…他只是、他自己,他…我想象中的他,他跟我想的…不太一样,不是这样么、我妻善逸,一切都是你的自我幻想…而已,炭治郎本来就是这样的,你…你才是错误的,错得无可救药。

 

我妻善逸不停地试图劝慰自己,他慢慢地平静下来,身体却依然不住的发抖,他能听到他急促抖动的重重呼吸声。

 

炭治郎不记得他。炭治郎完全不认识他。

 

我妻善逸感觉眼眶又一次泛酸,他明明已经有多少年没有再哭过了。

 

不认识自己,这是好事,我妻善逸紧紧攥住胸口的衣服,这说明炭治郎还好好的生活在他们共同的过去,并将一个人继续走向未来,完整地、长久地、美满地幸福活下去。他必须在没有我妻善逸的世界继续前进,这个想法仅仅一冒头就像尖刀一样深深刺穿心口,我妻善逸眼前顿时展现出一幅孤单落魄的画,但这画面也就持续了几秒钟,便被他狠狠抹掉了。

取而代之是一张全家福,有袮豆子、有伊之助和正一,有蝶屋和香奈乎,有他们的朋友,有形形色色的人们紧紧围住灶门炭治郎,而炭治郎在微笑——他永远不会孤单一人。

 

求你了,神明啊,如果你能听到我的声音,

我妻善逸把额头重重磕在泥土上,双手交叠扼住颈脖,

请让灶门炭治郎继续走下去,无论如何,求求你,

我只是千万爱他的其中一人,

无论如何,

 

忘记我吧。

 

太疼了,这实在是太疼了,我妻善逸的眼泪一颗颗啪嗒啪嗒滴落在土中,他从携手开始就一直在想象彼此的分离,他认为自己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准备,纵然模拟过千次万次,可事情真正到来时,他依然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一败涂地。

 

在这个时间线下,世界剩下了他,我妻善逸又是孤独一人,没人知晓他的过去,也没有人能够听他讲述过去。而我妻善逸也不再是过去的自己,他变得相信自己,自信包容……可是失去了炭治郎,这一切改变还有什么意义?他陷入深深的迷茫中。

 

善逸,”他听到熟悉的声音在喊他,“抬头,抬起头来,

我妻善逸愣愣的顺从抬起头,他的面前有一团朦朦胧胧人形的光芒,只是太过耀眼让他难以分清面貌,但是他感到自己深深地信任着服从着这个人,

你真的认为自己孤独一人吗?

不是的,我妻善逸停止抽泣,他想到了出发前为自己打点好行李的爷爷,想到特意旷掉训练来为他送行的师兄弟们,他有众多的期待和祝福在身,毋庸置疑,他从来不是孤单一人。

我妻善逸看着光芒渐渐黯淡并靠向他,最后映在他瞳孔深处爱人最稚嫩的模样,他们彼此额头靠在一起,我妻善逸感到浑身温暖起来,

 

我也只是千万爱你的其中一人啊。

 

……

 

一阵混杂着腥臭的风包着布满青筋的鬼手快速扫来,灶门炭治郎紧急之下只好就地一滚,险之又险擦着危险躲过。

太快了,这个鬼的行动实在是太快了,他只能勉强跟上它的行动,靠身体训练出的本能躲过一次次攻击。灶门炭治郎没有选择坐以待毙,这样子长时间下去他会很快耗尽体力,任鬼宰割,躲藏永远都不是最好的办法,必须要主动进攻。

 

他踏着鬼手,然后又一次被甩出,灶门炭治郎在空中努力调整自己的身体使自己尽量可以平稳地踩在正后方的树干上。

 

他转腕带动手臂用刀破开空气,使自己更快地结束空中飞翔,并绷紧两腿肌肉做好着陆借力的准备,同时他的眼睛和鼻子也在紧紧寻找着破绽,力图一击割头,结束战斗。他必须保持冷静,这是不能失败的战斗,不仅为了他的生命,也为了身后的同门亡魂。

 

灶门炭治郎紧皱眉头,这里不行,会被抓住,这里也不行,又会被甩开。他穿梭在树林间不停地寻找一个完美的机会,终于他发现了这个机会,就是这里——

 

“水之呼吸…”

 

雷之呼吸,

 

大地开始剧烈的震颤,从远处隐隐满过来刺眼的雷光,这光的速度非常快,眨眼已从半山到达眼前,这时灶门炭治郎才看清楚,在爆裂的雷光中是一个人。

是今天在选拔时与他打招呼的少年。

 

他一路踏着雷光而来,由于剑技附带的巨大威力,周边的树木渐渐染上了火苗,然后愈烧愈旺,金发的少年就在火海中开始了舞蹈。

 

灶门炭治郎感觉自己只能本能地立在原地观望,对方进攻的节奏中丝毫没有他插入的空间。金发少年的步法非常奇妙,一踩一落间非常缓慢,行动却毫不拖沓,手鬼刚刚在短时间内已经被他三番五次戏耍,炭治郎观察到他的步子给他一种相当熟悉的感觉,有些类似他曾经跳过的某种舞蹈,这是似乎不是一场生死斗,而是祝宴的开场舞。

 

对方的太刀在他的手中轻巧如短刃,优美而流畅地滑动着,每一次旋转都会残忍地削下节节手臂,优美而残酷。炭治郎看着这一场华丽的攻打却仍旧感到一丝的不协调,哪里不太对,他想道。

 

终于在第三次看到对方伸出单臂做出一个类似拉扯的动作时,他惊讶地发现这或许并不是一场独舞,他不得不感叹这是多么惊人而有创举的双人剑技。

 

他干净地做完旋转动作,双眼紧闭,在火光雷光中轻轻一跳,简单地结束了手鬼的生命,然后利落收刀并抬高手臂,最终慢慢的跪下,单手伸出,像拉住了一个看不见的爱人。

他的头微微地昂起,紧闭着双眼像在接受轻吻,金色的发丝在夜里伴着手鬼死亡的飞烟闪闪发光。

“玖之型,湿婆天舞”

 

灶门炭治郎在十五岁这年见到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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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刀花是用来防止收刀时周身被攻击,但是真的很帅!

2.湿婆,某种意义超适合炭善,不管是他的爱情还是形象代表



首先,土下座道歉,前段时间的失踪一是因为期末考试实在太忙了,顾及不到更新,然后放假后因为我的身体有些问题,一放假就开始忙着办手续看医生体检之类的,然后在昨天刚完成手术,今天好一点所以上来更新了,本来预计寒假完成这一篇,但是现在看来又会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结束,非常抱歉!!!如果可以请等我【很不要脸的请求】,求求不要取关啊痛哭!我会努力更新的真的呜呜呜

求鼓励的小心心和评论 ,哎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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